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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文库 正文
说命 其二 商 · 武丁
 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一
曰:「以余正于四方,余恐德之不类,兹故不言(《楚语》上:白公子张曰:「昔殷武丁能耸其德,至于神明。于是乎三年默以思道,卿士患之,曰:「王言以出令也。若不,是无所禀令也。」武丁于是作书。」贾逵唐固曰:《书》,《说命》也。)
与兄平原 其二十四 西晋 · 陆云
 出处:全晋文
云再拜:《吴书》是大业,既可垂不朽;
且非兄述此一国事,遂亦失兄。
列人皆是名士,不知姚公足为作传不?
可著儒林中耳。
不大识唐子正事。
愚谓常侍便可连于《尚书传》下,书定自难。
云少作书,至今不能令成,日见其不易。
前数卷为时有佳语,近来意亦殊已莫莫,犹当一定之,恐不全。
此七卷无意复望增,欲作文章六七,纸卷十分,可令皆如今所作辈,为复差徒尔。
文章诚不用多,苟卷必佳,便谓此为足。
今见已向四卷,比五十可得成。
但恐胸中成𤵜尔。
恐兄胸疾必述作人,故计兄凡著此之自损,胸中无缘不病。
作书犹差易,赞叙亦复无几。
年岁根之,犹当小复。
谨启。
鹤楼题名记1525 明 · 许宗鲁
 出处:黄鹤楼志·艺文·文赋·明代、黄鹤楼集卷中
嘉靖乙酉秋湖广乡试,既宴鹿鸣之明日,侍御王公秀晋、藩臬诸寮言曰:“予昔宦长安,观雁塔唐进士题名,犹斑斑可识也。
故事美称,耳目在兹。
兹予来楚,亲莅选举,抡材获人,彦髦汇征,固非唐士可敌;
而鹤楼雄胜,岂直雁塔俦哉!
方以题名垂于永世,自我作祖,庶亦可以绍往而风来乎”!
于是藩伯林公庭㭿暨其藩寮余公祜、许公路、王公淮、王公栋咸曰:“事以义作,胜由人肇。
今兹之举,唐固不得专美也”。
已,臬伯徐公赞与其臬属程公昌、郑公琬曰:“夫土之不兴,名弗植也;
名之弗植,风不振也;
君子侈其名以振人,士斯兴矣!
今兹之举,其风被楚人也远乎哉”。
阃帅孙君显祖曰:“允如诸公言也”。
九月甲子,张宴于楼,官寮毕集,诸士来同。
武昌知府郭仕夙戒匠氏采石备需,宴礼既,侍御公乃命书人题诸士之名于石,匠氏镵焉。
宗鲁于诸士当有申辞,宗鲁晋曰:“于戏!
诸士听哉!
愚闻先训有言:太上无名,中世尊名。
无名之化,遐哉逖矣,不可复见矣!
尊名之教,其可忽诸?
夫名不幸致,惟基乃致。
基崇者名光,基庳者名索。
譬之屋然,栋楹森错,然靡基弗植也。
故潢潦之流,学者所病;
不虞之誉,君子弗躬,惧无基也。
孔子曰:‘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’。
又曰:‘四十五十无闻焉,斯亦不足畏也已’。
'圣人岂导人崇末哉!
亦欲其懋德植名尔矣。
是故名者,士之所当植也。
君子思植其名而弗令德之图,名焉攸植?
溯求楚之先人而有征焉:陈良说圣贤之道,屈平摛忠愤之辞,濂溪开理学之源,南轩衍斯文之派,而胡文定父子奋羽翼之功,虽其所诣不同,百世之下,令名不改。
传曰:‘有基无坏’,其斯之谓欤?
是故君子之名,所自植也。
夫古人之于名,虽无所风,尤自图以植之。
今兹之举,既已风诸士矣,而若犹弗植焉,则非愚所知也。
宗鲁家于曲江,往来雁塔,与观题名,自裴晋公三数人外,余多泯泯,甚哉,名之不易植也!
诸士由兹以前植名之期也,懋建尔德,以植尔名,使后之人登斯楼,读斯石者,历数其名,灼知其人曰:‘是以忠名,是以孝名,是以儒名,是以宰辅名,是以循良名’。
靡不思齐,慨慕如诸士于楚先;
无或如唐诸人之泯泯然,则王公之风被也远矣!
于戏,懋哉!
懋哉”!
[注]:作于明世宗嘉靖四年(1525)
《明刻黄鹤楼集校注》
全州登科题名碑嘉定四年 宋 · 黄学行
 出处:全宋文卷七○四三、《粤西文载》卷四二、康熙《桂林府志·学校》
登科之有题名,所以表先达、励后进也。
清湘自置郡以来且三百稔,而登科之士无以记之,亦可谓缺典矣。
余始延见诸生,首询其故,则类以绝无仅有为对。
吁,亦既有之,则不可谓之无也;
不可谓无,则又焉得以无记也?
苟无以记,则往者无以稽,来者无以著,不为居今者之羞,抑亦考古者之忧。
因语之曰:「自此有登名者,余当为特书之」。
时嘉定庚午夏五月也。
既而果有擢辛未之第者,诸生举前说为请,余曰:「此固余之愿也,而又有遂其愿,书之宜也」。
然而前此未有记,而记实宜于今,则参订又不可不审也。
考之图志,唐公固言而下,刘公奕而上,八人而已。
而询之故老,则有所谓许公待问、翟公称、王公照者,是又志之失其所传也。
夫以昔之所传,参今之所闻,其失也如此;
以今之所已闻,推今之所未闻,又安知其止于此邪?
姑以今之所已闻者为之书,馀则阙,以俟知者。
继此者,当大书屡书不一书可也。
国语补音序 北宋 · 宋庠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三○、《经义考》卷二○九、《小学考》卷四六、《宋元学案补遗》卷一九、道光《安陆县志》卷三三
班固《艺文志》种别六经,其《春秋》家有《国语》二十一篇,注左丘明著。
汉司马子长撰《史记》,遂据《国语》、《世本》、《战国策》以成其书。
当汉《左传》,秘而未行,又不立于学官,故此书亦勿显。
惟上贤达识之士,好而尊之,俗儒勿识也。
东汉《左传》渐布,名儒始悟向来《公》、《谷》肤近之说,而多归《左氏》。
杜元凯研精训诂,木铎天下,古今真谬之学一旦冰释,虽《国语》亦从而大行,盖其书并出丘
魏晋以后,书录所题,皆云《春秋外传国语》,是则《左传》为内,《国语》为外,二书相辅,以成大业。
凡事详于内者略于外,备于外者简于内。
先儒孔、晁亦以为然。
郑众、贾逵、王肃、虞翻、唐、韦昭之徒,并治其章句,申之注释,为六经流亚,非复诸子之伦。
自馀名儒硕士,好是学者不可胜记。
历世离乱,经籍亡逸,今此书惟韦氏所解传于世,诸家章句遂无存者。
然观韦氏所叙,以郑众、贾逵、虞翻、唐为主而增损之,故其注备而有体,可谓一家之名学。
惟唐文人柳子厚作《非国语》二篇,捃摭《左氏》意外微细以为诋訾,然未足掩其鸿美。
左篇今完然与经籍并行无损也,庸何伤于道?
因略记前世名儒传学姓氏别之
后汉大司农郑众字仲师,作《国语章句》,亡其篇数。
侍中贾逵字景伯,作《左氏春秋》及《国语解诂》五十一篇,《左传》三十篇,《国语》二十一篇,《隋志》云二十卷。
唐已亡。
魏中领军王肃字子雍,作《春秋外传》、《国语章句》一卷,《隋志》云梁有二十二卷,《唐志》亦云二十二卷。
吴侍御史虞翻字仲翔,注《春秋外传国语》二十一卷。
吴尚书仆射唐固字子正,注《春秋外传国语》二十一卷。
吴中书仆射、侍中、高陵亭侯韦昭字弘嗣,注《春秋外传国语》二十一卷。
《隋志》云二十二卷,《唐志》二十一卷,与今见行篇次同。
五经博士孔晁注《春秋外传国语》二十卷,《唐志》二十一卷。
右按古今卷第亦多不同,或云二十一篇,或二十二卷,或二十卷。
然据班《志》最先出,贾逵次之,皆云二十一篇,此实旧书之定数。
其后或互有损益,盖诸儒章句烦简不同,折简并篇,自名其学,盖不足疑也。
要之,《艺文志》为审矣。
又按先儒未有为《国语》音者,盖外内传文多相涉,字音亦通故邪?
然近世传旧音一篇,不著撰人名氏,寻其说乃唐人也。
何以證之?
据解犬戎树惇,引鄯州羌为说。
夫改鄯善国为州,自唐始耳。
然其音简陋,不足名书,但其间时出异闻,义均鸡肋。
庠因暇辄记其所阙,不觉盈篇。
今因旧本而广之,凡成三卷。
其字音反切,除存本说外,悉以陆德明《经传释文》为主,亦将稽旧学,除臆说也。
惟陆音不载者,则以《说文》、字书、《集韵》等附益之号曰《国语补音》。
其间阙疑,请俟鸿博。
非敢传之达识,姑以示儿曹云。
宋庠序。
按:《国语补音》卷首,文渊阁四库全书本。
何商霖(三)1168年 南宋 · 薛季宣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八七、《浪语集》卷二四 创作地点:浙江省温州市
披读枉教,申理前说,辨而不置,真古人之事也。
钦叹三复,敢不敬应!
《诗》学有二,曰声曰辞,声辞合而成章,乃古之道。
然尔人之情性,古犹今也,情有哀乐,声文称焉。
听其语可以合其声,闻其音可以知其意,二者不可以毫釐判,于人有不省乎?
孔子学于操而得文王,识《鸱鹄》之知道,声辞交见,庸有二是,故舍乐论文与释文而言乐,皆非《诗》学之正。
近世填词之作,始别异于声文,唐固不然,况乎三王之代!
季子论乐,夫其殊于圣人,其以《小雅》为周之衰,亦汉儒所云,讥小己之得失,有为而发,其可遂泥其言乎?
文中子不与季子之知乐,近于眉睫之论,然其旨各有在,不可合也。
在《乡饮酒》、《燕礼》、《射礼》已有《二南》诸篇,虽为不必尽出文王之时,要为周公制礼作乐所用,以为思先王而歌其事,则幽王之诗有之。
详而味焉,与《南》、《雅》之古诗,或居然异矣。
仲尼归正《雅》、《颂》,岂徒然哉,序之云云,不待言也。
学经而他求于传,不若专意于经;
传皆不同,则经学之文,不几于或矣?
序据《左氏》,谓《棠棣》为召公作,《毛传》以为周公,二者莫知适从,则序燕兄弟之文,非其所论拟也。
古学在求其正,不当论出之后先,如惟前出之从,则《书》之古文,不若汉世今文者矣。
妄意无似,非执事谁为裁之!
问唐取民制兵建官(省试) 南宋 · 陆九渊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一五一、《象山集》卷三一
对:古之是非得失常易论,今之施设措置常难言。
论古之是非得失,而不及今之施设措置,吾未见其为果知古也。
然则古亦岂可以易言乎哉?
取民、制兵、建官之法盖莫良于三代。
遭秦变,古先王之制扫地而尽。
由汉以来,因循苟简,视三代之法,几以为不可复行。
盖不知大冬之寒,可以推而为大夏之暑;
毫末之小,可以进而为合抱之大,顾当为之以渐,而不可以骤反之也。
唐因魏、隋之旧,而成租调、府卫之制,官约以六典,而省之至于七百三十,此可以为复三代之渐,而唐之所以为可称者也。
至于贫无以葬者,许鬻永业,自狭乡徙宽乡者,并鬻口分,启兼并之端,开避地之衅,此固失在于其法。
省官之初,自谓吾以此待天下贤才足矣。
既而增员外,置寖广而不复除,此固失在于其身。
居重御轻之说,在唐固不能无蔽,而府兵之废,实出于版图隳而不可考,阅习弛而不可用,其源盖与授田相表里,皆其立法之遗恨也。
彍骑、两税,虽皆一时可喜之事,而坏经常简易之法,驯致钜创大蠹而不能救。
承良法之弊,不知修而复之,苟且变更以偷一时之利,而不顾其后,此尤君子之所深恶,不可诿前人之失而逭其诛。
至于斜封、墨敕之滥,则诚无足深责。
大抵君子之望于唐者,欲其等而上之,而唐愈下;
欲其推而进之,而唐愈退,其是非得失岂不较然甚明哉?
至推之于今日,则又有难言者。
唐租调之法,可以为复井田什一之渐矣。
然连阡陌者难于行削夺之法,厌糟糠者无以为播种之资。
削夺之法不行,则田亩孰给?
播种之资既乏,则租课孰供?
况今之取于民者,斗斛之数定而输再倍,和市之名存而直不给,殊名异例,不可殚举。
而州县遑遑,有乏须负课之忧;
大农汲汲,为支柱权宜之计。
于此而议复租调之法,谁曰为通世务者。
唐府兵之法,可为复军旅卒伍之渐矣。
然授田之制不行,则府卫之制不可复论。
况迩者两淮流徙之民,朝廷欲因赈救之,使耕荒弃之地,以成屯田之业,而议者犹惧资储之乏,事弗克究。
列营而居,负米而爨者,或者犹惧拊循之未至,居处之未安,习勤之未集,而遽欲望被坚蹠劲于田亩舍锄释耒之人,亦已难矣。
于此而言府卫之制,盖索商舶于北溟之涯者也。
唐、虞官百,夏、商官倍,周官三百六十,而唐承隋后,官不胜众,骤而约之,七百有奇,则复古建官,亦莫近于唐矣。
今之内而府寺场局,外而参幕佐贰,可以罢而省之者,盖不为少。
天下莫不知之,而朝廷之惮为此者,则惧夫衣裳之流离而无以生也。
今虽不省,而受任者或数千里,需次者或八九年。
夺园夫红女之利,不复可以责士大夫。
省官之说,则又不可无以处此。
故曰论古之是非得失者易,言今之施设措置者难。
然则三代之法,其终不可复矣乎?
曰:大夏之暑,大冬之推也;
合抱之木,毫末之进也。
况夫修己以安百姓,笃恭而天下平,仲尼谓期月而可,三年有成。
有包荒之量,有冯河之勇,有不遐遗之明,有朋亡之公,于复三代乎何有?
愚不佞,他日执事大人论思之次,愿与闻焉。
题阙 其七十二 明 · 王世贞
 押麌韵
唐公固隋臣,宇文启茅土。
阿𡡉隃商辛,毒乃痛海宇。
何必禅让迹,无害干戈取。
为德固未深,功亦肩周武
反顾靡愧心,高光绝千古。
若夫黄虞上,赫赫我皇祖。